2012年，李飞被朋友【yǒu】带过来打鱼，第一次赢【yíng】了一万元【yuán】。之后的【de】四年多，他不再有【yǒu】第一次【cì】的好运气【qì】，连续输钱。
当时带他“下海”的哥们儿，已经输【shū】得不见踪【zōng】影。“他有一千【qiān】多万，两套房子，赌【dǔ】博后都输光【guāng】了。”李【lǐ】飞说。
李【lǐ】飞回【huí】忆，“最后他在电【diàn】玩城，都【dōu】是蹭到别人边上，笑脸【liǎn】说【shuō】‘兄弟，借个币玩玩呗’，谁能想到这【zhè】曾经【jīng】是千万资产的人【rén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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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9-21，回龙【lóng】观西【xī】大街一电玩城，捕鱼机前坐满【mǎn】玩家，玩家【jiā】每场输【shū】赢至少数千元【yuán】。
“你【nǐ】看这层老茧。”陶礼伸出右手小拇指，关【guān】节处老茧【jiǎn】有一【yī】元硬币【bì】大【dà】小。
这是小拇指长时间【jiān】点击“发【fā】射炮”所致，“几乎每一【yī】个【gè】打鱼的人都有”。
陶礼所说的“打鱼”是电玩城的【de】捕鱼游戏，买币上【shàng】分【fèn】、退分，进【jìn】行赌博。除了【le】捕鱼机，这里【lǐ】还充斥【chì】着各种类型的押【yā】分【fèn】机【jī】，同样是赌。
“一天输【shū】个十万八万【wàn】是常【cháng】事，人怎【zěn】么能玩得过机器。”6年间【jiān】，陶礼输了五六百万元，依【yī】然【rán】深陷其中。
在这个坐落于【yú】回龙观社区的电玩城内，每个【gè】玩家都【dōu】能讲【jiǎng】出几【jǐ】个某某输【shū】了几百万【wàn】上千万元的案【àn】例。
这是一个“畸形”的圈子，赌客、电玩城【chéng】、赌博机【jī】生【shēng】产【chǎn】厂商交织在一起。陶【táo】礼和其他赌客【kè】明知有“套”，却不【bú】能【néng】自【zì】拔;电玩城为了赚钱，铤而【ér】走险，涉嫌违【wéi】法【fǎ】;生产厂家为了销路，替买【mǎi】家提供稳【wěn】赚不赔的赌博机器【qì】。
针对回龙观电玩城【chéng】设置赌博游【yóu】戏机并退币的【de】情形，北京康【kāng】达【dá】律师事务【wù】所律师韩骁【xiāo】表示，此电玩城已涉嫌赌博。
经【jīng】营者为玩家提供场地、设备，并通【tōng】过赌博机从【cóng】中抽成，玩家输赢过万，属于【yú】涉案金额较大的违法【fǎ】犯罪【zuì】行【háng】为【wéi】，组织【zhī】经【jīng】营人员【yuán】已涉嫌开设【shè】赌场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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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钱的“捕鱼机”
9-21晚10点，回龙【lóng】观西大街【jiē】北店时【shí】代广场大多数商家已打烊，D座四楼的永【yǒng】旺达电玩城依【yī】然人声嘈【cáo】杂，随【suí】处都【dōu】是低头【tóu】“打【dǎ】鱼”的赌客。
100多平方米的游戏大厅，分布着8台捕【bǔ】鱼游戏机【jī】，如同磁铁一般吸引【yǐn】着玩家和【hé】看【kàn】客【kè】。
一【yī】台捕【bǔ】鱼机前，坐满8位玩家，屏【píng】幕画面里【lǐ】充【chōng】斥着【zhe】各种鱼类，一会有一条“金龙【lóng】”游过，玩家激动起来【lái】，握紧拳头狂砸发射键，不断爆粗口“还打不死”。也有玩【wán】家表【biǎo】情【qíng】紧张，按【àn】住发射键不动。
只【zhī】见满屏幕“子弹”乱飞，“金龙”依【yī】然不紧【jǐn】不【bú】慢地从头游到尾，仿佛“铁打【dǎ】的一样”。
没有打到一条龙，玩家们分数则瞬间由数十万分变成了几千分。
“你【nǐ】想啊，这个东【dōng】西多快【kuài】，按住不放，一分钟得发射多少炮，打出【chū】去的【de】都是钱【qián】啊。”
为何打不到鱼，玩家依然疯狂“发炮”?
一【yī】名【míng】资深玩家解释，那【nà】可【kě】都是钱啊，不同的【de】鱼倍数【shù】不一样，像龙、金龟、鳄鱼、“日本鬼子”都是大倍数分值【zhí】，从一百多【duō】倍到五百多倍不等，打【dǎ】下【xià】一条就【jiù】等于3000元到一万多元。
老赌客【kè】陶【táo】礼在【zài】这里输了上百万元【yuán】，他每天泡在游【yóu】戏大厅的时间多过于工【gōng】作、睡觉。
“今天怎么样?”陶礼挤到一桌坐满玩家的捕鱼机前，打探输赢。
“输了两万三四了。”
“才过来不到一小时，输了一万多了。”
“我昨晚输了74000(元)，就打下来一条鳄鱼。”陶礼愤愤【fèn】地说【shuō】，在【zài】“四楼【lóu】”，他一周输了18万。
陶【táo】礼介【jiè】绍，电玩城的电子币分为【wéi】200元和500元的两【liǎng】种，上分之后分别为【wéi】20000分和50000分，一【yī】般玩【wán】家【jiā】都用1000分一炮打鱼，也就意【yì】味着点一下10块钱没了。
除了大厅内的【de】捕鱼【yú】机【jī】“吃【chī】钱”，隐藏在暗室【shì】的三台押分机更是无【wú】底洞【dòng】。在这间约30平米的小房间【jiān】内，三台押分【fèn】机依次排开，有【yǒu】黑【hēi】红梅方、奔驰宝马、猴子熊猫【māo】等【děng】。
一名玩家【jiā】解【jiě】释说，游戏机里的1分是1元钱，这台机器每次的最低下注额为10分，一个【gè】人最高【gāo】可达5000分，最多10人同时在玩【wán】，下注【zhù】额多【duō】达【dá】5万元。
距【jù】离永旺达电玩城50米的大厦二楼同样有一【yī】个电玩城。陶礼说，这里【lǐ】玩【wán】得【dé】更【gèng】大。
一个月前【qián】，陶礼在二楼电玩【wán】城押分时，曾见过黑红梅【méi】方的押分机【jī】，一【yī】小时“杀【shā】”了【le】赌【dǔ】客172万。“所有人都输，10个口坐满人，平【píng】均【jun1】每个【gè】赌客一小时输17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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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玩城暗室专供熟客赌博
根据文化【huà】部、公安【ān】部等【děng】部门2009年联合下发的《加强游【yóu】艺娱乐场所管【guǎn】理的相【xiàng】关通知【zhī】》规定，禁止设立【lì】任何形式【shì】的退分、退币【bì】等赌博功能的游【yóu】戏设备，同【tóng】时【shí】电子【zǐ】游戏机单次消费也【yě】不能超过4元，玩家【jiā】每天总金额也不得超【chāo】过200元。
据经营一家电玩城的老【lǎo】板介绍【shào】，算不【bú】算赌博，就看【kàn】是不是按分退钱，如【rú】果警方没有【yǒu】证【zhèng】据【jù】证明游戏币(包括【kuò】电子分)能退钱，那【nà】警方就拿【ná】电玩【wán】城【chéng】一点办法都没有。所以很多涉【shè】赌【dǔ】的电玩【wán】城把消息封得很严，退钱也是【shì】在隐蔽处由专人进行。
▲回龙【lóng】观一电玩城暗【àn】室内，一男子(左)赌赢之后，工作人【rén】员将赌分换成现金交【jiāo】给他，男子称尽【jìn】管赢回一【yī】些【xiē】，当天仍输了3万多【duō】元。
回龙【lóng】观西大街“四【sì】楼【lóu】”和【hé】“二【èr】楼”的电玩城均设有暗室。如果没有熟人带路，均无【wú】法进【jìn】入。
通往暗室【shì】的【de】路上【shàng】密布摄像头。“二楼电玩【wán】城”的暗室的【de】门口，甚至有【yǒu】专人【rén】拿着对讲机【jī】看守。
游戏大厅内，每个陌生人【rén】的进入【rù】，都会引起【qǐ】工作人员警惕。因新京报【bào】(微信内搜索【suǒ】“新京报”可【kě】关注【zhù】)记者是生面孔，服务员【yuán】紧盯不放，全程贴【tiē】身跟随。有陌生【shēng】玩家打【dǎ】开背包掏钱，服务员也会凑【còu】过来查看【kàn】包内【nèi】物【wù】品。
9-21晚11点【diǎn】多【duō】，四楼大厅【tīng】拐角处的打鱼机【jī】前，“黑红梅方”押分正进行【háng】得【dé】火热【rè】，一名20出头的玩【wán】家，连续压【yā】中两三把，机器的分数【shù】迅速升至5000多元。他当【dāng】即表示要【yào】退分。
陶礼【lǐ】称，服【fú】务员随【suí】时可以通过遥控器将这台【tái】押分【fèn】机切【qiē】换到打鱼【yú】机，以防止有人来查。
当晚，多名玩家退分，一【yī】名服务员说【shuō】，“大家【jiā】等等，已经让【ràng】人去‘二楼【lóu】’拿【ná】钱【qián】了【le】。”另一名服务【wù】员说，“两个电玩城【chéng】是一个老板，四楼的先开业，已有【yǒu】多年。”
15分钟后【hòu】，一【yī】名服务员挎着一个黑【hēi】色电脑【nǎo】包回来，另一名服务员拿着一叠【dié】人民币将需要退分【fèn】的人员喊到游【yóu】戏厅外的过【guò】道，一分钟【zhōng】后，一名玩家面带喜色地从外【wài】面回【huí】来，手里【lǐ】攥着【zhe】近万元人民币【bì】。
连续多日，每当有玩家【jiā】退分【fèn】，最后都被服务员叫【jiào】到游戏厅【tīng】外【wài】的过道【dào】，随【suí】后手里拿着钱回来。
“二楼”的大厅，服【fú】务员退分则更为【wéi】大胆【dǎn】。当有玩家要【yào】求退分时，服务员直【zhí】接从吧【ba】台拿【ná】钱交易【yì】。
在押分的暗室里【lǐ】，一切都公开化，玩【wán】家上【shàng】分【fèn】、庄【zhuāng】家退分都会直接给钱或【huò】存币卡。
9-21晚10点半许【xǔ】，四楼游戏厅暗室，一名【míng】三十【shí】多岁玩【wán】家直接【jiē】从包【bāo】里掏出一千元给服务员【yuán】上分，服务【wù】员拿着钥匙拧了一下，机器上【shàng】出现了1000分，几分钟【zhōng】疯狂下注后【hòu】，屏幕上仅剩【shèng】200多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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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家发钱请赌客入局
▲回【huí】龙【lóng】观西大街一电【diàn】玩城暗室内，几【jǐ】名玩【wán】家坐在【zài】赌博机前押分，这里的输赢【yíng】远高于捕鱼机【jī】。
陶礼心里明白，赌博游戏就是个深渊，最后只有庄家能赢。
陶礼2010年左右接触到“捕鱼机”，刚开始只是小打小【xiǎo】闹，输赢【yíng】几百【bǎi】块。之后【hòu】，越玩越大，“控制【zhì】不住了。”前两年为了还【hái】账，陶礼【lǐ】将北【běi】京的房子【zǐ】也卖了【le】。
“打鱼”成了陶礼的全部生活。
他介绍，很多【duō】电玩城【chéng】为了【le】吸引赌【dǔ】客，会进行各种活动，并对重要【yào】客户【hù】进行重点“照顾”。
“老【lǎo】板说给我办张会【huì】员【yuán】卡，只要来，一天给200块钱，给包【bāo】中华烟【yān】。”陶礼也明白【bái】，老板给钱【qián】就为增加人【rén】气，最后都会【huì】输回去【qù】。
陶礼见过【guò】一个一年输了4000万的【de】玩家，是电【diàn】玩城的【de】VIP，吃喝拉【lā】撒全免【miǎn】费，累【lèi】了【le】免费去隔壁宾馆睡觉，电玩城一天免费给他500块【kuài】钱和一包中华烟【yān】。
“你想啊，每【měi】天有人发钱【qián】，赌客想不来都难，但是攒了一个【gè】月【yuè】，可能半小时就输【shū】了【le】。”他说。
“在回龙【lóng】观【guān】‘四楼’饮料免【miǎn】费喝，水果免【miǎn】费吃【chī】。”多名玩家说。每天晚上【shàng】11点左右，服务员会拿着玉溪香烟按人头发，每人【rén】一包。
一名玩家边抽着【zhe】烟边【biān】问服【fú】务员，“还是开这个挣钱啊。”服务员笑称，“这也【yě】不【bú】是谁都【dōu】能开的，还得【dé】要关系【xì】硬。”
多【duō】名玩家称，“二楼”与“四楼”的【de】老板是【shì】江西人【rén】，在北京拥有多家电【diàn】玩城。连【lián】续多【duō】日【rì】，玩家在这里输的【de】钱就有数十万【wàn】。资深玩家称，“四【sì】楼”每【měi】天的流水多时【shí】可达百万元。
多名资深玩【wán】家透露，除了上述服务，很多电玩城【chéng】，还会有返成，一【yī】是玩家输了钱，会按不同【tóng】比例【lì】返还，比如【rú】说，有玩【wán】家输了【le】4万，按【àn】20%的点【diǎn】返还，他就可以找老板【bǎn】要回8000元。还有就【jiù】是玩家带“大户”过来【lái】玩【wán】，大户输【shū】了钱，电玩城都按【àn】点返给带大户过来的人【rén】。
玩家们心里清【qīng】楚，这些都是为【wéi】了要吸引他【tā】们【men】继续赌，不【bú】管返多少，最【zuì】终【zhōng】还是会回到电【diàn】玩城。
针对回龙观两处电玩【wán】城设置赌博游戏【xì】机【jī】并退币的情形，北【běi】京康【kāng】达【dá】律师【shī】事【shì】务所律师韩骁表示，此电玩城已涉嫌赌博【bó】。
韩骁【xiāo】称，经营者为玩家【jiā】提供场地、设备【bèi】，并【bìng】通过赌【dǔ】博机从【cóng】中抽成，玩【wán】家输赢过万，属于涉案金额较大的违法犯【fàn】罪行为【wéi】，组织经营人员涉嫌开设赌场罪。
对于相关玩家，韩骁认为，玩家同样【yàng】违法，根据《治安管【guǎn】理处罚条【tiáo】例》，警方【fāng】可对参赌人员进行行政【zhèng】拘【jū】留，并处相应【yīng】罚【fá】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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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利贷活跃的“赌博圈”
与机器拼，最后都会血本无归。
疯狂时【shí】，连续一周，陶礼【lǐ】吃住在【zài】电玩城。“就一直打【dǎ】鱼，饿了有【yǒu】吃的，困了就到边上的沙【shā】发【fā】眯一会儿。”
此前陶礼有一份【fèn】正【zhèng】经【jīng】的工作，平时做点【diǎn】淘宝小生意，“现在都没【méi】了”。在【zài】“四楼电玩城”，他将车抵押出【chū】去【qù】，借【jiè】了【le】两万元的高利贷，每天600元利息。
多名【míng】玩家都【dōu】借过【guò】高利贷【dài】，他们【men】称，在电玩城内可轻易找到放高利贷【dài】者，平时都在“二楼”待【dài】着【zhe】，如果“四楼”有人想借【jiè】钱，通过吧台联系，他们会【huì】直接过【guò】来。
四楼【lóu】一名玩家说，最近【jìn】半年【nián】时间【jiān】内【nèi】，自己已【yǐ】输了三四百万元。9-21一天，他输【shū】了三【sān】万多元。坐【zuò】在捕鱼机旁，他【tā】感慨，“我这一小时输的，就是【shì】工【gōng】地上工人一年的血汗钱。”
凡有玩家【jiā】在其身边【biān】押【yā】分【fèn】，他都劝解大家千万别沾赌【dǔ】博机，“有钱【qián】的输掉生活，换做工薪阶层就【jiù】是倾家【jiā】荡产【chǎn】”。
陶礼也曾后悔赌博。这些【xiē】年，回龙观的电玩【wán】城只是他玩过众多游戏【xì】厅中【zhōng】的一处，也见【jiàn】惯【guàn】了男女赌【dǔ】客们，输【shū】钱【qián】了砸机器的【de】、跳楼的都有。
一个月之前，陶礼在回龙观“二楼【lóu】”打鱼，一名赌客的妻子找【zhǎo】到游戏【xì】厅闹着要跳【tiào】楼。“男的【de】因为打鱼输钱，将车抵押给【gěi】了【le】高利贷，直【zhí】到还【hái】不起。后来，经【jīng】过【guò】协调【diào】，电玩城老板帮赌客还了利息。”他也【yě】不想出事【shì】，谁让钱都输给【gěi】了电玩城【chéng】。
还有一次【cì】在“四楼【lóu】”，一位女赌客半小时输【shū】了两三万，直接把打【dǎ】鱼的机【jī】器砸了。隔天，又像平常一样【yàng】过来打鱼【yú】。
30多岁的李飞(化名)也因“打鱼”赔上了全部身家。
2012年，李飞被朋友带【dài】过来打鱼，第一次【cì】赢了一【yī】万元。之后的四【sì】年多【duō】，他不再有第一次的【de】好运【yùn】气，连续【xù】输钱。
当【dāng】时带他“下海”的哥们儿，已经输得不【bú】见踪影。“他有【yǒu】一千多万，两套房【fáng】子，赌【dǔ】博后【hòu】都【dōu】输光【guāng】了。”李【lǐ】飞说。
李飞回【huí】忆【yì】，“最后他在电玩城，都是蹭到【dào】别人边上，笑脸【liǎn】说‘兄【xiōng】弟，借个币【bì】玩玩呗’，谁【shuí】能【néng】想到这曾经是千万资产的人【rén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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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器控输赢，玩家必输
“庄家的稳赚不【bú】赔【péi】，输赢可事先【xiān】预设。”多名【míng】游戏机厂家【jiā】老板明【míng】确表示们可以调控【kòng】捕【bǔ】鱼机的难度及输赢，能保证庄家每【měi】次抽【chōu】成比例，剩下【xià】的则由玩家“自相残杀【shā】”。
在北京西五环园博园附近就隐蔽着这样一家赌博机生产厂家。
▲位于西五环园博园附近的赌博机厂家，院内摆满了各种捕鱼机。
该厂为【wéi】一处民【mín】宅，工作人员打开大门后，院子内堆放【fàng】有五六台捕鱼【yú】机和押【yā】分机【jī】，还有【yǒu】两【liǎng】台【tái】正在安装的捕鱼机外壳。
老板介绍，一台捕【bǔ】鱼机价格1.1万元【yuán】左【zuǒ】右，扑克牌游戏机2.4万左右，“保证你赚钱，不【bú】赚【zuàn】钱，我们的机器【qì】谁来买。”
据老【lǎo】板【bǎn】透【tòu】露，2006年开始，这【zhè】家不挂牌【pái】的小厂就开始生【shēng】产【chǎn】这种带有赌博性质的游戏机，市场面向全北【běi】京。10年间，捕鱼机卖出去有4000多【duō】台，押分机有1000多台。
“这种【zhǒng】机器一般买【mǎi】回去都是用于赌博，一次拿两三【sān】台的比【bǐ】较多。”老板称，因【yīn】涉【shè】嫌赌博，大多【duō】数买家都是买回去赚到【dào】钱【qián】就跑路【lù】。
一般【bān】捕鱼机的盈【yíng】利点【diǎn】都设置在20%-40%。老【lǎo】板【bǎn】表示，盈利点再高就没有【yǒu】人玩了，低了也没【méi】什么【me】赚头。“我们【men】只为买家考虑，至于【yú】玩家谁赢谁输，跟我们【men】没有关系。”
广州一赌【dǔ】博机生产厂家老板称，目前【qián】市面上出【chū】现的打鱼机【jī】，以【yǐ】及梅花红方【fāng】押分机、百家乐等机器公司都【dōu】有。可【kě】以作弊的机器销售火爆，电玩城可以随【suí】意【yì】调控【kòng】输赢。
赌博机厂【chǎng】家程序员【yuán】介绍，调【diào】控【kòng】主要是【shì】针对游戏机的打码器，比如捕鱼机【jī】，可【kě】以为最容易【yì】、容易、困难、死难。机器调控为死难后，玩家很【hěn】难赢，庄家从玩家【jiā】押注金【jīn】额中【zhōng】抽成25%，“玩【wán】家押【yā】注5万元，庄家就能抽【chōu】一【yī】万多。”
同样，“死【sǐ】难”之【zhī】上【shàng】，通过打【dǎ】码器依然可以再【zài】升高【gāo】抽水率，“只【zhī】要将你想一天抽多少钱，用打码器【qì】输进去，机器就【jiù】会自【zì】动抽水。”
甚至庄【zhuāng】家想控制谁输谁赢【yíng】，机【jī】器【qì】也能做到。程序员透露，每一【yī】台作【zuò】弊机都装有【yǒu】电话口跟手机绑定，通常业【yè】内叫“短信猫”。如同信号接【jiē】收器一样，庄家【jiā】只需【xū】通【tōng】过手机发短信发给赌博机的电话【huà】口，想让【ràng】谁输谁就输。
采【cǎi】写/新京【jīng】报调查组记者 赵吉翔 实习生 金江【jiāng】歆 摄影/新京报记者 彭【péng】子【zǐ】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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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签： #疯狂鳄鱼捕鱼机打鱼游戏机